/台灣大地文教基金會董事長 楊緒東
(粗體字為楊緒東醫師撰寫之書評
阿九認為中國可以救台灣,這是自私自利的想法,女兒歸化為美國人,自己有綠卡,加上熱臉貼中國的冷屁屁,中國崩盤之後,台灣就會是…
但是,戰爭卻陷入長期性的泥沼裏,物質的缺乏又越趨嚴重。加上天旱,日本九州北部及朝鮮地方歉收,也造成了日本內地糧食問題。昭和十五年四月,臺灣總督便 下達命令,要臺灣全島供出一百萬石的米。因此,臺灣全島的食米採用配給,一個人每天一合(約零點一公升),所以全島立刻陷入饑餓狀態。
吳濁流著,鐘肇政譯,1994,《台灣連翹-台灣的歷史見證》,前衛,台北,p.99
於日本人很嗆的時代,中國人、台灣人皆是一個樣,中國黨很嗆的時代,台灣的知識份子,更會受到阿九的不理不睬。
當我憧憬著那四百餘州廣闊無際的土地上,有著自由而遠涉大陸,沒有想到原來中國大陸上也是屬於日本的天下,因為在這兒也聞不到些微的自由氣息。像上海、南 京,戰爭早已過了四年的時間,可是街道上卻清晰地遺留著戰爭殘骸的陰暗影子。街頭上,那些成羣的乞丐們、失業遊民、野雞(娼妓)羣、人力車羣,彷彿洪水一 般洶湧著。
簡直就是家破人亡的人間地獄!到處都有轟炸的殘痕。從上海到南京,沒有一個完整的車站,全部都是臨時搭蓋的木板房。在這個一片廢墟中,從日本人到西洋人, 以及具有走狗特權的野雞階級等,在昂首闊步著。在大多數的日本人眼中,並沒有他人的存在。連中國人存在的意識都沒有,只有傲慢的侵略意識在氾濫著,他們為 了想把中國大陸塗成如同日本一樣的顏色,絞盡了不少腦汁,花了不少心血。當然在這些日本人當中,也有品格高尚的反日本軍閥的人,但只是些沒有權勢的知識份子而已。
吳濁流著,鐘肇政譯,1994,《台灣連翹-台灣的歷史見證》,前衛,台北,p.103
奴隸的心態就是如此,台灣會捧阿九的人就是會這個樣。
我奉大陸新報之命,代表贈送日本某畫家畫的周佛海的肖像畫,曾經到過周公館。他是日本京都大學經濟系的畢業生,態度相當驕傲,連招呼也不打。如果我是日本 人,他的招待必定殷勤吧。日本人在歐美人前,雖然抬不起頭,但對亞洲的有色人種,就會向西洋人一樣驕傲,有輕視人的毛病。像台灣的「御用紳士」,把自己評 價為比一般台灣人要高級而洋洋得意。當然周佛海也同樣,雖然自己是中國人,但不承認中國人的存在。這種心理和一個奴隸一旦被釋放時,比原來的主人還要殘酷,而忘了自己原來的奴隸身分去欺負其他的奴隸的情形相似。
吳濁流著,鐘肇政譯,1994,《台灣連翹-台灣的歷史見證》,前衛,台北,pp.111~112
台灣要不被中國黨滅亡,就要去成見不思考個人的得失,為建國的目標不拘小節勇往直前。
首督警察廳長蘇成德,是個曾經留學蘇俄的身體魁梧的山東大漢。由於身體魁梧,看起來就有做官者的風度。他曾經請我喝山東玫瑰露,彼此來往密切,感情相當 好。當時以秦淮佳人而聞名的京戲演員張少樓唱的戲,在他的招待宴會席上也聽了不少。他有相當的見識,當德國大軍北上,致使列寧格勒陷入風前殘燭的危險狀態 時,他向我說明蘇俄人民抵抗的強烈,而列寧格勒絕不會陷落。果然正如他所說,一時陷入危急狀態的列寧格勒,終於能支撐德軍而開始反攻了。
吳濁流著,鐘肇政譯,1994,《台灣連翹-台灣的歷史見證》,前衛,台北,p.114
守住台灣的民主制度,是現在能做的最後防線。
我在南京度過一年三個月的歲月,在此波瀾很大的舞臺上,雖然到處奔跑,鑽頭覓縫,對我個人來說,並沒有什麼裨益,我只是逐漸感到個人的力量,是多麼單薄微 弱。因此,對自己渡海遠涉大陸的目的,一天比一天動搖而增加了不安,。我發現自己過去的想法,正如「挾太山以超北海」一樣,是一種不能為的事。好不容易到 了南京,不要說知道救國天下,如果搞不好,連自己的生命都保不住。我終於明白,一個人雖然知道赤裸裸地來,赤裸裸地回去,而依然還想從事超越自己實力的事,乃是錯誤的思想。我想:與其要像住在大雪中的乞丐活活等死,化成江南的泥土,還不如回到臺灣,變成一隻失去自由的鱉一般活著過日子。
吳濁流著,鐘肇政譯,1994,《台灣連翹-台灣的歷史見證》,前衛,台北,p.116
過去的戰爭是為了利益而發動,現在的戰爭是為了能源而禍起,中國黨在台灣是為了保住「權勢」與「利益」,當時的連雅堂…
1929年的元月,臺灣總督府頒布了「改正鴉片令」。在臺灣,鴉片的吸食是從後藤新平長官(註:1898~1906)時代起採漸禁政策,規令吸食者必須登 記,使之漸漸減少。入了大正以後(1912),由於臺灣人的民族自覺,自然產生了抑制作用,吸食者顯著減少,因而鴉片專賣收入也隨之遞減。臺灣的鴉片進口 是由三井物產公司獨佔的,吸食者減少,三井物產的賺頭便也減少,於是由台灣總督府發佈了「改正鴉片令」,重新給吸食者許可證。此舉引起了臺灣有識之士的憤 怒。當時的台灣民眾黨領導人蔣渭水秘密地和國際聯盟國際鴉片調查委員會取得聯繫,促使聯盟派遣調查員前來台灣。由十多名調查委員組成的調查團,於1930 年元月19日抵臺,到3月1日始離去。這期間,他們會見了蔣渭水和其他三位有力人士,聽取了意見。
台灣總督府為了掩飾醜行,花了300圓收買了連雅堂。連雅堂為了垂涎這筆可充作他的鴉片錢的款子,大發謬論,撰謂:「鴉片不僅無害,甚至還被稱為長壽膏, 是有益的」,在御用報紙上堂堂發表。此文引來喧天動地的責難,使臺灣人知識階級對他深深失望。連雅堂是台中詩社「櫟社」的社員,憤懣的該社社員們把他開除 了會籍。連帶地,興南新聞社原來預定採用的連雅堂之子,也遭到拒絕,他只好跑到御用報昭和新報去任職。不僅如此,他本身也遭到林獻堂一派人士的疏遠,進了 昭和新報當一名御用文人去了。發表「鴉片有益論」以前的連雅堂詩名甚高,例如苗栗栗社創立時即請他當「詞宗」,由此可見一斑。
在「落花」題下交來的幾百首詩裏,他推出了下面一首為第一名:
連宵風雨自東來 姹紫嫣紅一抹摧
無語自憐還自然 強將香艱繡蒼苔
他看出了作者的寓意是把台灣的舊詩人比做「落花」,被來自東方的風雨摧毀了。他選中了此詩,贏得了非凡的尊崇。當時我剛參加此社,探索詩作含意的奧底,每 感力有未逮,不過聽了父老前輩的說明之後,深深有所感悟。自從連雅堂發表鴉片有益論之後,栗社就再也沒有聘請他做詞宗了。
吳濁流著,鐘肇政譯,1994,《台灣連翹-台灣的歷史見證》,前衛,台北,pp.137~138
(未完待續,撰於2009/01/17)
延伸閱讀:
台灣連翹-我讀我見(2)
台灣連翹-我讀我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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