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5-28

動物農莊—我讀我評(1)

/ 台灣大地文教基金會董事長 楊緒東醫師
2012-05-22 
*粗體字為楊緒東醫師撰寫之書評

作者:
喬治‧歐威爾(George Orwell,1903-1950)

英國著名的政治諷刺評論家。原名艾力克‧普雷亞(Eric Blair),出生於印度孟加拉。幼時個性內向、多愁善感,求學時深受階級特權下的歧視與不平,更加深其疏離感、自卑感以及對組織化、統制的厭惡感。返回英國後,獲獎學金進入伊頓公立學校就讀,成績優異,並創辦校刊,擔任編輯之責。

畢業後赴緬甸,在印度皇家警察駐緬甸部隊服役,目睹大英帝國對被殖民者的欺壓與暴虐,深感矛盾而痛苦,對荒謬的世局感觸萬千,於是辭職回國。為了贖罪,他穿上襤褸的衣服,到巴黎的貧民區過著最低層的生活,在倫敦東部與流浪漢浪跡鄉間。

根據這些經驗,一九九三年(請 見下列註一)他以喬治‧歐威爾之名出版處女作《巴黎倫敦落魄記》,深獲好評,之後便開始一連串寫作與評論的生涯。其中最重要之作《動物農莊》,更是奠定國 際性地位,成為著名的評論作家,也因此改善長久以來的經濟困境。在創作《一九八四》之際,深受肺病所苦直到作品完成出版後,於一九五○年去世,享年四十七 歲。

出版社:
晨星出版

前言:
這本書寫的好、寫的妙,是一本描寫社會主義革命,到資本主義特權階段形成的過程,觀看世界各國的發源,不論是所謂民主國家或是集權專制的國家,皆有此種現象,民主國家受到牽制與監視的力量左右,不會形成太明顯的特權階級,而共產主義的國家,其形成就如書中所言:一步步的愚民政策,剝奪百姓的正常思惟,迷惑 人民的是非觀念,於威嚇之下,把人民成為生產工具,沒有言論自由,喪失自主性的理論能力。

中國帝制的殖民文化,淵遠流長,KMT到台灣,走的也是動物農莊的game。歐洲人寫政治文學,會以熟悉的蘇俄共產崛起作為論點,而此書的隱喻則明示中國共產主義建國,皆如出一轍。

現在台灣民主倒退,KMT培養的this man-Ma,正以動物農莊的方式,欺騙奴隸性格的台灣人民,台灣必須擺脫中華君君臣臣的血統、法統、道統的三統文化,才能放遠世界,建立真正的民主台灣國。

於伊象菁序中所言,做為此書書評的開始。


我們也幾乎可以將小說中的人物與事件與現實作一對照。老少校為列寧,拿破崙為史達林,雪球為托洛斯基。拿破崙手下的九隻惡犬正是俄國國家秘密警察,盲從的羊群為青年共產主義同盟,仲斯先生被影射為俄國沙皇,狐木農莊的皮爾金頓先生為英國,平徹菲爾德農莊的弗雷德里克先生為德國。小說中最重要的風車為產業五年計畫,還有其它的事件都可以找到對應的現實情況來作一呼應。不過歐威爾雖然是以俄國的社會主義作為諷刺的對象,但事實上最重要的還是要洞悉在整個事件背後所被操控的權力問題。這也是以下所延伸出來的切入點。
喬治・歐威爾,2007,"導讀",動物農莊,晨星,台中市,p.3。

在這裡我們可以由小說中的情節導出一個食物鏈。權力是抽象的,唯有在被利用時成為具體可陳的事實,而利用者必須藉由私人資本的擁有以及對其他人生活的宰制,以成就他成為領導者,此一唯一獨有的階級。階級 的產生必須以暴力形式呈現並維持,透過暴力的行使建立了階級的制度,而知識在本書裡,更是階級的體現,擁有知識者便是領導者,知識象徵權力,因此在本書裡 的領導者無不獨攬知識與教育的權利,並以規訓與懲罰替代了原有的溝通與教育
喬治・歐威爾著;李立瑋譯,2007,"導讀",動物農莊,晨星,台中市,pp.3~4。

豬的覺醒,帶來革命的氣息,主人瓊斯的怠惰,給了聰明神豬機會。

大豬梅傑見到大家都已安然落座並且全神貫注,便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話:「同志們,你們一定都已聽說我昨晚的怪夢了。但是,我想過一會兒再講我的夢。有些事情我想先說。同志們,我已是大限將至,但在我死前,我覺得有義務拿出自己的一些感想和大家分享。我已走過了漫漫長路,費盡了無窮的思索,我想我已明白了生命 的真諦,我想這就是我要對你們說的。」

「同志們,我們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看看吧,我們的生命悲慘、勞苦而短暫。我們吃飽飯不過是為了讓身體還能夠繼續幹活,直到用盡最後的一點力氣;當我們不 再有用的時候,就會被殘忍地送進屠宰場。在整個英國,只有那些一歲以下的幼獸才懂得什麼是快樂,什麼是休閒。在整個英國,沒有一隻動物是自由的。在動物的生命裡,只有悲慘和奴役;這就是赤裸裸的現實。」
喬治・歐威爾著;李立瑋譯,2007,"第一章",動物農莊,晨星,台中市,pp.10~11。

為什麼我們還要再繼續陷在這種悲慘處境中呢?因為人類,人類從我們的手裡偷走了我們幾乎全部的生產。同志們,這就是問題的答案。歸結成一個詞──人類。人 類是我們唯一的敵人。除掉了人類,就永遠除掉了勞苦和飢餓。「人類是這世上唯一一種只消費不生產的生物。他不產奶,不下蛋,力不能拉犁,跑不能逐兔,但他 是所有動物的主子。他使所有的動物為他工作,而他給動物們的食物卻只能勉強讓他們不致餓死,好從中掠奪剩餘的生產。」
喬治・歐威爾著;李立瑋譯,2007,"第一章",動物農莊,晨星,台中市,p.11。

「這還不夠清楚嗎?同志們,所有的邪惡都源自人類的暴政。只有消滅了人類,我們的勞動果實才能真正為我們自己所享有;只要消滅了人類,我們會在一夜之間變得富有而自由。同 志們,這就是我要告訴你們的兩個字:革命!我不知道革命會在什麼時候開始,也許要等一個星期,也許要等上一百年,但我清清楚楚地知道,正義終將來臨。仔細看吧,也許就在你短暫的餘生裡。還有,你們要把我的意思傳達給後人,讓我們的子子孫孫都為正義而奮鬥,直到有一天正義終於來臨。」

「記住,做了決定就不能動搖。關於那些人和動物有著共同利益的話連聽都不要聽,那全是一派胡言。人都是自私的。我們動物要聯合起來和他們戰鬥,所有的人都是敵人,所有的動物都是同志。」
喬治・歐威爾著;李立瑋譯,2007,"第一章",動物農莊,晨星,台中市,p.13。

梅傑繼續講話:「我要說的已經不多了,只是有一點還要重複一次:你們要永遠記住,兩條腿的是敵人,四條腿的是朋友。而且,我們不能去模仿人類,即使我們已征服了他們,也不能沾染他們的惡習。我們不能住在房子裡,不能睡在床上,不能穿衣,不能喝酒,不能抽菸,更不能去摸錢、做交易。人類的所有習性都是邪惡的。當然,更重要的是,任何動物都不能去凌駕其他的同類。無論是弱小的還是強壯的,無論是聰明的還是蠢笨的,全都是兄弟。動物絕不能殘殺同類。所有的動物都是平等的。」
喬治・歐威爾著;李立瑋譯,2007,"第一章",動物農莊,晨星,台中市,p.14。

英格蘭的野獸,是一首充滿追求公理、公義的進行曲,摘錄部份以餉讀者。

那一天遲早會到來;
人類的暴政將被推翻,
在英格蘭富饒的大地上,
只有野獸在自由穿行。
我們的鼻子上不再戴著環鈴,
背上也不再有鞍囅,
馬刺會永遠的腐爛,
皮鞭也不會再響。
富饒得超過我們的想像,
所有的穀物,所有的糧食,
在那一天將全部屬於我們。
喬治・歐威爾著;李立瑋譯,2007,"第一章",動物農莊,晨星,台中市,p.15。
(未完待續,撰於2009/10/12)

註一:
這次所撰寫的書評,乃是閱讀晨星出版的版本,此版本確實書寫「一九九三年他以喬治‧歐威爾之名出版處女作《巴黎倫敦落魄記》」

但經查證,五南出版喬治‧歐威爾的《我為何寫作》,作者介紹註明《巴黎倫敦落魄記》(1933)

另外,商周出版的 《動物農莊》,【譯序】提及…《巴黎倫敦落魄記》(Down and Out in Paris and London,一九三三年),真切地描述了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民的苦難。正是在為這部作品署名時,布萊爾用了「喬治‧奧威爾」這一筆名。某種程度上說, 「奧威爾」的出現,開始了布萊爾的新生活。

故推測,正確時間應為1933年,晨星出版的版本,應為誤植,在此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