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體字為楊緒東醫師撰寫之書評)
說實話的人會被關起來,現在阿九到處講謊,有誰能抓他?
至今全面打殺台派的阿扁,波及其相關前朝官員,是否雷震案再現?
在1957年8月1日的「自由中國」(半月刋)雜誌上,雷震已經大膽發表所謂「反攻大陸無望論」,冷靜地加以分析,指出「反攻大陸」不過畫餅充飢。這篇論文的大意是這樣的:
「反攻大陸是公算很小。第一是國際形勢。構成國際形勢基本因素有三:一、世界人民普遍的心理趨向;二、武器的發展;三、國際第三勢力的成長。這些都是朝著阻止反攻大陸的方向變化。第二是現代戰爭的條件,包括一、人口;二、資源;三、科學水準。任何一項拿來比較都不是中共的對手。
即使說是中國內戰,不受外國干涉,如無美國援助,連軍隊都無法運輸。直截了當地說,反攻大陸的時期是以第三次世界大戰的爆發為假想。
有人虛張聲勢說精神勝過物質,但現代戰爭和三十年前的北伐根本不同。而且也找不到任何證據說我們的精神勝過中共。」
國民政府首腦大發雷霆,一方面對雷震和「自由中國」加以手段毒辣的迫害,一方面反而加強「反攻大陸」的宣傳。此擧目的,在於對外主張國民政府的正統性,對內製造「非常時期」,以此為擋箭牌,強行獨裁專制。於是憲法被視若無睹,有如屋上架屋的中央政府各機關繼續存在,特務跳梁,人權受到蹂躪。
更可怕的是,最近即將「反攻大陸」這個宣傳,使中國難民心神無法安定,瀰漫著凡事只求敷衍一時,即使政府的作風不合理也得暫忍耐的心理,引起社會風氣的頹廢。
1962年春天的「反攻大陸」的宣傳,可以發現已有微妙的變化,重點在於強調消極的意義,而非強調積極的意義。國 民政府最怕的是,中國難民對「反攻大陸」感到絕望,各行其是,甚至於追究國民政府首腦的責任,發生暴動。因此向他們警告眼前有共同的敵人──台灣人,同時 表示:「台灣不是久居之地,我們無論如何要回大陸」,並呼籲:「只有蔣總統才是能夠實現大家希望,唯一全知全能的領袖。應該團結在蔣總統的領導下!」
王育德著/黃國彥譯,2000,"和中國人全面針鋒相對",《台灣.苦悶的歷史》,前衛,pp.173-174。
榮民地位大於農民,台灣人命苦。
為了「反攻大陸」,國民政府養六十萬大軍。和北朝鮮對峙的韓國才六十萬,和越共作殊死鬪的南越也只有五十萬。
不過當中能實際作戰的部隊約為四十萬,剩下的二十萬是帶軍籍的下級公務員,這才是真相。軍隊的佈署是金門十萬左右,馬祖二萬五千,其餘都在島內。
蔣介石帶到台灣的軍隊,是軍官遠多於士兵的畸形雜牌軍,而且幾乎都已經成為四、五十歲的老兵。因為這樣根本打不了仗,加上美國也提出要求,就淘汰老弱殘廢,以年輕的台灣兵補充。現在台灣兵在四十萬實際戰部隊中,佔半數以上。但他們很難升為校級軍官。
根據報告,金門、馬祖前線高級指揮官沈湎於酒池肉林,極盡奢侈之能事,跟香港搞走私,中飽私囊,相反地,士兵住在名為「克難之家」的簡陋小棚,三餐以青菜豆腐下飯(1963年7月發行,「台灣青年」第三十二期所載,皇甫修:「馬祖見聞錄」)。
由此觀之,六十萬大軍的組織,與其說是為了打仗,不如說它的存在意義是作為一種失業救濟機關兼集中營。反過來想像廢除乃至於裁減軍隊的場合,即不難理解。
這些姑且不談。為維持這個大軍,每年支出的軍費佔中央預算百分之八十。詳細的用途只有一部分人知道。中央預算總共應該將近一百億元。佔其中百分之八十的龐大款項,只由一小部分人操緃。四大門閥的「生財之道」現在仍然存在。
王育德著/黃國彥譯,2000,"和中國人全面針鋒相對",《台灣.苦悶的歷史》,前衛,pp.176-177。
台灣人的忍耐度世界第一,KMT在台灣的殺戮,到現在全都忘光光,真是大慈大悲的台灣奴隸。
國民政府對台灣人的剝削和壓迫,照普通的常識來說,的確已經超過容許和忍耐的限度,但二二八大叛亂以後,看不到台灣人有形的抵抗,理由到底何在?
警察、特務的嚴重監視,使小暴動也不可能發生,這是符合常識的見解,事實亦是如此,但也必須指出,國民政府體制對台灣人所做的精神上的閹割,多少得到成 功。國民政府不斷強調中國擁有悠久的歷史和偉大的文化,企圖激發台灣人即將喪失的中華思想。進一步煽動說,台灣人不要小裡小氣,腦子裏只有狹窄的台灣,應 該有海闊天空到廣濶的大陸闖天下的氣魄,這種煽動對純真的青少年特別有效。
兩百萬屬於統治階級的中國難民造成很可怕的風氣,假公濟私,貪污瀆職,講人事關係,對工作不負責任。這種風氣也影響到台灣人的社會。從感覺到挫折進而失去 衝勁時,這個影響就像惡魔的誘惑一樣發生作用,使許多台灣人模倣中國人的惡習,進一步產生「食爸倚爸,食母倚母」(胳膊扭不過大腿)這種畏縮、聽天命的心 理。
於是要追求自由和獨立的台灣人,在和國民政府鬪爭之前,必須先和台灣人的精神上閹割進行鬪爭。
王育德著/黃國彥譯,2000,"和中國人全面針鋒相對",《台灣.苦悶的歷史》,前衛,pp.179-180。
外省人當中有guts的英雄,於白色恐怖時代,大多成為民主的犧牲者。
前面常常提到的雷震,可以說是中國難民第二個集團內部產生的矛盾。
雷震(1896年生,浙江人)在二十歲時加入國民黨,獻身黨政,大陸時已經是無可否認的黨國功臣之一。到台灣之後,只要他願意的話,有足夠的資格加入第一個集團。
但他是熱烈的反共主義者,同時也是熱烈的憲政主義者。他認為,如果在「反攻大陸」這個空洞的口號下進行蹂躪憲法的獨裁政治,不用說國民黨,連中華民國都會 滅亡,由衷地感到憂慮,為了挽狂瀾於既倒,挺身而出。因此在1954年被國民黨開除黨籍,後來就一直受到公開或暗中的迫害。
雷震所用的武器「自由中國」,1949年在台灣創刋,最初的發行人是胡適(1891~1962年,安徽人)。不久胡適逃到美國,1953年1月起由雷震主 持。以往「自由中國」是以分析國際局勢和批判中共為主,1956年10月利用出版所謂「祝壽專號」(慶祝蔣介石七十歲生日)的機會,開始對國民政府展開猛 烈無比的批判。他悲壯的志氣,和胡適被國民政府用中央研究院院長的地位收買(1957年11月),而且對蔣介石漠視憲法三度出任總統投票贊成的行徑,形成 強烈的對比。
國民政府對雷震的人望和「自由中國」在國內外的權威焦思苦慮,不敢輕易下手。雷震也知道靠筆桿鬪爭的限度,終於決意組織反對黨,展開政治運動。
國民政府知道威脅和離間無法收效,就在9月4日揑造雷震窩藏共黨分子的罪名,加以逮捕,判處十年有期徒刑。雷震被當作犠牲,是因為國民政府認為他是新黨的領袖,斷送他的政治生命,同時可以把「自由中國」搞垮,而且能避免台灣人的反感。
王育德著/黃國彥譯,2000,"和中國人全面針鋒相對",《台灣.苦悶的歷史》,前衛,pp.183-185。
台獨運動不斷被矮化,過去如此、現在也如此,阿九執政更挾阿共來威嚇。
1950年,廖文毅領導的台灣民主獨立黨開始進行獨立運動,環境可以說和島內一樣惡劣,雖然內容有些不同。他們被駡是瘋子,被當作騙子瞧不起,聲勢根本壯大不起來。
1960年春天出現台灣青年社,給獨立運動帶來了新氣息。台灣青年社是由王育德和一些留學生計議組織的獨立運動團體。該社擬訂以留學生為基礎吸收旅日台灣 人的方針,想彌補「臨時政府」不足之處。對外國人則進行有關國民政府統治本質,符合科學而且縝密的分析和批判,研究並發表謀求獨立的理論,就常受冷眼看待 的獨立運動進行啟蒙宣傳。機關雜誌日文版「台灣青年」(1960年4月創刋,原為雙月刋,1961年11月改為月刋)、英文版Formosan Quarterly(1962年7月創刋)已經贏得台灣問題權威雜誌的地位。
王育德著/黃國彥譯,2000,"和中國人全面針鋒相對",《台灣.苦悶的歷史》,前衛,pp.186-188。
ROC 靠美國苟存於台灣,1971阿石被逐出UN,阿九到現在更由反共變成親共。
1954年12月2日,美國和國民政府締結美華協防條約,使對台政策面臨轉機。美國國會強調,這個條約只規定協防台灣澎湖的義務,並非承認國民政府在台灣的主權。最值得注意的是第二條規定:共黨方面對台灣澎湖的攻擊,不論來自外部或內部,都可以共同或單獨加以防禦。
正如1959年11月發表的「康隆報告」(Conlon Report)所示,不過是走向「一個中國、一個台灣」的過程之一。
「一個台灣」,在前副國務卿徹斯特.鮑爾斯(Chester Bowlse)的「中台國」構想(An Independent Sino-Formosan Nation)中,已經說明得很清楚:
「台灣人大半說福建方言,但受日本的現代教育。台灣就是因為這個結果才繁榮,所以對東京比中國大陸有親切感。但受到國民黨十五年統治的結果,又發生很大的 變化。時間和愛情和教育,使中國人融合於台灣社會,就這樣逐漸形成一個新的民族。那就是具體表現中國文化的台灣人。……台灣在非共產主義的亞洲所發揮的作 用,不可以由美國在背後操縱。即使是出於善意。而且也不可以由從大陸逃出來的國民黨來統治佔絕大多數的台灣人。美國應該作為一個真正的朋友與之交往,讓土生土長的台灣人和來自大陸的中國人以及全世界的人瞭解,美國的目標不在於建立軍事基地反攻大陸,而在於幫助一個新的獨立國家自然形成。」(摘自1960年4月發行,Foreign Affairs所載,The”China Problem”reconsidered)
筆者認為他的發言具有美國健全的開拓精神和良知。很令人同情的是他後來倒台。
王育德著/黃國彥譯,2000,"和中國人全面針鋒相對",《台灣.苦悶的歷史》,前衛,pp.189-190。
(未完待續,撰於2009/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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