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oto source:《台灣紀行–街道漫步》一書,台東縣池上)
/ 台灣大地文教基金會董事長 楊緒東醫師
2019-04-22
*橘色粗體字為楊緒東醫師撰寫之書評
台灣人,人情味濃來自長期以來的「溫良恭儉讓」,亦因為處於「不安心」的狀態,巴結權貴成為不知不覺的習性。
228大屠殺、白色恐怖,削弱台灣人的自主性,現在馬騜又想以ECFA來陷害台灣,冀圖要台灣能夠於「失智」狀態,由中國吞噬。
我在一個聚會場合,有幸見到相當於派駐台灣大使的梁井新一伉儷。梁井先生的正式名銜是交流協會台北務所所長。
梁井先生說:
「應該說是人情敦厚吧」
他說他參加了在台南市附近的鄉下所舉辦的舊日本兵慰靈祭典。
據說,那祠堂裡奉祀的靈,是大戰時在台灣海上的空戰裡被擊落的日本空軍官兵。
「有和尚唸經文,實在是隆重而莊嚴。」228大屠殺、白色恐怖,削弱台灣人的自主性,現在馬騜又想以ECFA來陷害台灣,冀圖要台灣能夠於「失智」狀態,由中國吞噬。
我在一個聚會場合,有幸見到相當於派駐台灣大使的梁井新一伉儷。梁井先生的正式名銜是交流協會台北務所所長。
梁井先生說:
「應該說是人情敦厚吧」
他說他參加了在台南市附近的鄉下所舉辦的舊日本兵慰靈祭典。
據說,那祠堂裡奉祀的靈,是大戰時在台灣海上的空戰裡被擊落的日本空軍官兵。
那祠堂可能就是萬善堂吧。
萬善堂信仰真是充滿了光輝,在這個情況下,它無疑地也成了無名戰士的祠堂。
「真是令人銘感五內啊。」
溫厚的梁先生這麼說著,且深深地低下了頭。
在聽著他的談話當中,我不由地想起殷商時代,也想起大戰時期,以及偏遠鄉間的萬善堂信仰,想著想著,彷復在晴夜裡置滿天星之下,而在恍惚之間,不論是古是今,似乎都在虛無縹緲間了。
司馬遼太郎著、李金松譯、鐘肇政審訂,1995,〝鬼〞,《台灣紀行–街道漫步》,台灣東販,台北市,pp﹒351-352。
在飯店,我讀了柯旗化先生的自傳『台灣監獄島』。
著者是高雄附近的左營出身,前面已經提及。
書中,出現了不少台灣南部的地名,地名乃是歷史的標記。
進一步說,也是山川草木的象徵,因而在當地讀這本書,格外令人感受到,一字一句躍然紙上。
他的父親柯松木,1904年在台南州的善化街出生,是一家小洋鐵皮店的三男。
出現了善化這個地名。善化是位於嘉南平原正中央的小鎮。
家父年輕時,在山的另一邊的高雄州山中小鎮旗山街學習做麵。
依地圖來看,旗山街位於大烏山、內烏山山脈南邊低矮處。旗山溪流經此地。
後來,老闆看中他父親勤奮,將唯一的女兒許配給他。
「家父23歲,家母17歲」,以日本年號來說,這時是日本昭和初期。
他父親結婚後,在高雄北部左營租了一間房子,經營製麵業,而後成功了。左營是清朝時代的縣城,也是一個古老市鎮。
身為長男的我,由父親出身地善化,母親故鄉旗山兩個地名各取一字,命名旗化。……這是含有父母親希望我不忘故鄉的心意,而且象徵鄉土之愛的名字。
旗化,可說是凝聚鄉土靈氣的名字。
著者柯旗化先生,1929年生。12歲時太平洋戰爭爆發,16逢日本敗戰。
日本戰敗的同時,台灣變成「中華民國」。這對柯旗化先生而言,都是與己無關的變化。
18歲,他於師範學院在學期間,這新來的國家,不分青紅皂白地,開始對台灣的知識分子橫加彈壓。這就是〝二‧二八事件〞,數萬人遭到殺害。
生在這島上
長在這島上
但是有一天醒來
地圖驟然變了色
失去了自由
這是在卷首,柯旗化先生詩句的第一節。
他踏出校門,在母親故鄉旗山的中學當上教員,後來,卻莫名其妙地被捕。
調查我的特務,隨便將我的名字解釋做「使國旗變化」,認定名字本身就大大的有問題,給我加上了莫須有的罪名。
在吾人思考「國家」之際,這是極具象徵性的。
台灣的繁榮,是由眾多像作者的父親這種勤奮的無名工作者創造出來的。
就如前文裡屢次提及,國家就騎在他們頭上。
更糟的是,國家總是拘泥於名字。當時的中華民國尤其如此,像把高雄市內的地名改為孫文的三民主義式名稱那樣,對應該說是鄉土愛結晶的旗化這個名字,竟然以牽強歪理的國家論,硬加上罪名。次年,柯氏被送進監獄島的綠島。
這不是當今的故事,而是1952年的往事。
司馬遼太郎著、李金松譯、鐘肇政審訂,1995,〝山川草木〞,《台灣紀行–街道漫步》,台灣東販,台北市,pp﹒363-366。
重新認識自己的國家,是每個台灣人要安身立命的首要認知,何以馬騜不敢說台灣是中華民國,而中華民國是「政權」還是「國名」?台灣有「國名」嗎?
台灣,實質上是〝台灣共和國〞。
然而,國名卻叫〝中華民國〞。
這個中華民國的國名,是由一個空想與一個現實構成的。這個空想,認為全部的中國大陸與蒙古、西藏,都屬於台灣(中華民國)所有。不用說,全世界任何人——當然也包括台灣人—都不相信這種自欺欺人的說法。
這個國家,現實上是緊緊縮在台灣本島上。由於這個國家全屬空想,因此歷史也就無從教起。
然而,終有一天,這個國家的古代、中世及現代,必定會做為台灣史,噴湧般地被講述出來。
二.二八事件的碑和碑文之所以能夠那麼堂而皇之地豎立,相信是有著可以講授台灣史的先驅意識在。
司馬遼太郎著、李金松譯、鐘肇政審訂,1995,〝嘉義所思所想〞,《台灣紀行–街道漫步》,台灣東販,台北市,p﹒371。
(未完待續,撰於2010/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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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緒東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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