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1-18

我的土地,我的人民-我讀我見(3)

(photo source:《我的土地,我的人民》一書,達賴喇嘛家族合照)
 台灣大地文教基金會董事長 楊緒東醫師
2010-05-27

*橘色粗體字為楊緒東醫師撰寫之書評

Dalai對於中共不斷地、有計劃地,進行消滅Tibet文化的工作,非常憂心,中共就是想控制Dalai轉世靈童的主導權,而借之掌握Tibet人民的信仰,進而消滅對Dalai的期待,進而把Tibet人民的希望,完全袪除。

Tibet是一個獨立自主的宗教國,由1912至1950年,中共或其他國家皆未在Tibet行使任何權力。

Taiwan 400年史中,受到外來的殖民統治,未能稍歇,好不容易日本於WWII放棄台灣澎湖的統治,狗去豬來,美國的麥帥開了大玩笑。

可是Double T(Taiwan, Tibet)共同追求民主、人權、自由的天性,堅決而有力。


1911年,中國爆發革命。在西藏的中國軍隊糧餉斷絶,釀成兵變。1912年藏人把殘餘的中國軍隊連同安班(中國代表)們統統驅逐出去。此舉使西藏成為完全獨立的國家,從1912年起直到1950年中國入侵之間,無論是中國或者其他國家都未能在西藏行使任何權利。

中國軍隊被驅逐之際,達賴喇嘛從印度返回拉薩,他發佈了一份宣言,宣佈西藏為獨立國家。宣言上蓋的是西藏人民呈交達賴喇嘛的印鑒,而非很早以前中國交給藏人的印鑑。一些古老的西藏文件以此開頭:「奉中國皇帝之命,達賴喇嘛為佛教之主……」,13世達賴喇嘛則將之改為:「奉佛陀之命……」。
第14世達賴喇嘛丹增嘉措著,丁一夫譯,2010,“鄰邦中國",《我的土地,我的人民》,台灣圖博之友會,台北,p.78。

因此,總括這段簡短的歷史,西藏是一個獨特且古老的國家,幾世紀以來和中國維持著相互尊重的關係。的確,有時候中國強大,西藏弱小,中國就侵略西藏。同樣地,回顧更久遠的歷史,西藏也曾侵略過中國。中國宣稱西藏是中國一部分是毫無歷史根據的。
第14世達賴喇嘛丹增嘉措著,丁一夫譯,2010,“鄰邦中國",《我的土地,我的人民》,台灣圖博之友會,台北,p.80。

國民大會一致認為,西藏既沒有物質資源,也沒有武器和人力抵抗大規模進攻,以保衛領土完整,因此,大會做出決定立即向其他國家緊急求援,希望能夠在為時太晚之前勸阻中國。四個代表團奉派分別前往英國、美國、印度和尼泊爾,尋求援助。代表團離開拉薩之前,我們拍電報給這四國政府,告知我們所受到的威脅,以及將派代表團前往。

回電令我們大失所望。英國政府對西藏人民表達他們最深切的同情,同時表示遺憾:由於西藏的地理位置,在印度已經獨立下,英國愛莫能助。美國政府也做同樣的表示,並拒絕接待我們的代表團。印度政府明確地闡明,他們不會給我們軍事援助,並且建議我們不要進行武裝抵抗,而應在1914年的西姆拉協議基礎上展開談判,以和平解決。所以,我們了解到在軍事上我們孤立無援。

僅僅很短的時間,在少數地區,西藏軍隊在當地康巴志願軍的協助下,擊退了中共軍隊,但我們的軍隊實力懸殊,寡不敵眾,完全無望。總督的更替使得政府亂成一團,阿沛開始把總部遷出昌都向西撤。當前線撤退來的西藏軍隊到達昌都時,發覺他已經棄城而逃,他們只好放火燒毀軍械庫和彈藥庫,跟他一同撤退。
第14世達賴喇嘛丹增嘉措著,丁一夫譯,2010,“入侵",《我的土地,我的人民》,台灣圖博之友會,台北,pp.85-86。

Tibet被聯合國孤立,內外無援,中共建國有政治謀略,不談人權道義、謊言、欺騙是中國帝制殖民的常態。在台灣This man-Ma亦是標準中華帝制的Liar Ma,台灣人民要相信自己的判斷,不要再被中國黨左右。

接下來我們受到另一個重大打擊,聯合國全體代表大會決議不予考慮西藏問題。這使我們大為驚愕。我們一直對向聯合國尋求正義寄以厚望,更令我們訝異的是,是英國提議擱置西藏問題的。我們和英國有長時間的友好關係,許多優秀英國官員的智慧和經驗更使我們受益非淺。再說,正是英國把我們當做主權國家與我們簽定條約,暗示她承認我們的獨立地位。然而,現在英國代表卻說西藏的法定地位不明,他甚至暗示,即使38年來沒有中國人在西藏出現,法律上我們仍然從屬中國的宗主權。印度代表的態度也同樣令人失望。他說他確信,中國和西藏可以達成和平協議,西藏的自治也可以獲得保障,因此,為了達到這樣的結果,最好不要在聯合國全體大會討論西藏問題。

這個消息比之前沒人願意給我們軍事援助更令我們失望。現在,我們的友人甚至不肯幫我們提出正義的訴求。中國大軍壓境,我們被抛棄了。

第14世達賴喇嘛丹增嘉措著,丁一夫譯,2010,“入侵",《我的土地,我的人民》,台灣圖博之友會,台北,pp.90-91。

中國軍隊徵用一些房屋,另外購買或租了一些房子。羅布林卡外河邊一片優美的草地是夏天拉薩人的野餐勝地,被佔了一大片興建營房。他們要求借兩千噸青稞。當時我們自己的開銷很大,政府糧庫無法應付如此巨大的數量,只好向寺廟或私人借糧。他們還要求其他穀類食物,如此一來,城裡有限的資源開始緊縮短缺,物價隨之上漲。此時,又有一位將軍率領八千到一萬人的軍隊到達拉薩。他們佔據更多土地建立軍營,在糧食過度需求下,我們簡單的經濟體系崩潰了。他們自己什麼也沒帶,全部人馬都指望我們貧乏的資源來供養。穀物的價格一下子暴漲差不多10倍,酥油漲了9倍,一般物價漲了2到3倍。拉薩市民面臨記憶所第一次的饑荒邊緣。他們對中國軍隊越來越憤怒,孩子們開始對中國士兵喊口號、扔石頭,這透露的訊息是:大人只是勉強壓抑他們的怒火。民怨湧入噶厦辦公室,可是政府無能為力。中國軍隊是來安營紮寨的,他們不肯接受任何建議,也不肯幫我們的政府一點忙。反之,他們的要求與日俱增。過不了多久,他們又要求兩千噸青稞,我們只好到處去找。這些都以「借貸」之名行之,中國將軍並承諾,會將其投入西藏未來的工業發展以償還,然而此承諾從未兌現。
第14世達賴喇嘛丹增嘉措著,丁一夫譯,2010,“入侵",《我的土地,我的人民》,台灣圖博之友會,台北,p.97。

在任何被侵略的國家裡,這些事件的模式,是大家熟悉的。侵略者到來,都相信自己是來造福施恩的,至於到底誠意多少,就不得而知了。當他們發現被侵略的人民一點都不想要他們的恩惠,他們似乎都很訝異。當民眾的憤怒不滿日益滋長時,他們不會自行撤離以安定民心,更不會對人民的願望做出讓步。他們試圖增強武力來壓制人民的憤怒,不僅不會怪自己,還要找代罪羔羊。在西藏,第一批代罪羔羊是憑空想像出來的「帝國主義分子」,以及噶倫魯康瓦。但是這些作為只會走向災難。強力鎮壓只會帶來更多的憤怒,大眾的憤怒只能暫時壓抑住。如此明顯的道理,中國人至今仍未學到教訓。
第14世達賴喇嘛丹增嘉措著,丁一夫譯,2010,“入侵",《我的土地,我的人民》,台灣圖博之友會,台北,p.100。

和平救國或是暴力建國,怎麼看,皆是一體兩面,Dalai於兩者之間,取其「輕」者,用身體作舟,用宏法為武器,到全世界各地宣揚佛法,要用佛法救國,這是「阿甘」「阿Q」精神。

至於對大局的考量,在這段長時間的緊張狀態中,我已經開始形成自己的想法。對於複雜的國際政治,我仍無任何理論上的訓練,只能應用宗教上的訓練,輔之以常識,來面對問題。而,無論過去,還是現在,我都確信宗教的訓練是非常可靠的指引。

我的思考是,如果我們繼續反對並激怒中國政府,只會進一步導致壓迫與憤慨的惡性循環。最後,必定會爆發暴力衝突。然而,暴力是無濟於事的,我們不可能以暴力手段驅逐中國人。打仗他們一定會贏,而我們手無寸鐵、缺乏組織的人民將成為犠牲者。我們唯一的希望,是用和平的方式勸說中國人實踐他們在協議中所做的承諾。或許需要長時間的耐心,但是,非暴力是唯一的方法,最終可能為我們贏得一定程度的自由。這意味著,在可能合作時合作,不可能合作時消極抵抗。

暴力反抗不僅不務實,而且也不道德。非暴力是唯一的道德途徑。不僅我個人深信如此,也符合佛陀的教義。作為西藏的宗教領袖,我必須堅守這個原則。我們可能會遭受侮辱,我們珍貴的傳統資產也可能會消失一段時間,倘若真是如此,我們唯有忍辱以對。對此我相當確信。
第14世達賴喇嘛丹增嘉措著,丁一夫譯,2010,“入侵",《我的土地,我的人民》,台灣圖博之友會,台北,pp.103-104。

好在Dalai把財寶寄存國外,若不如此,便無法於海外成立流亡政府。

台灣人要建國,也要思考這些問題。


曾在1953年訪問中國的西藏貿易代表團成員告訴我,中共領導們對我疑慮很深,主要是因為我在印度存放了些財寶,還有,他們認為我有幾位家人和外國勢力關係密切。那不是事實,我想藉此機會告訴毛澤東本人。至於那些財寶,中國人時常問起,我總是說正考慮要把它們運回拉薩。我確實有此考慮,幸虧我沒有這樣做。

看來毛相當滿意我所說的。他說,中國政府曾經打算在中央政府下直接設一個軍政委員會治理西藏,但現在他認為沒有必要。我想,這或許歸功於我的態度。因此,他們現在決定設立一個西藏自治區籌備委員會。他問我的意見,此事關重大,我不敢馬上妄下判斷,我說,在沒有和其他藏人,包括班禪喇嘛,商量之前,我不能表示意見。

話題轉到班禪喇嘛和「西藏地方政府」──他堅持這樣稱謂──間的誤解上。他提議,既然我們兩位都在北京,應該利用這個機會化解歧見。我告訴他,那些不和是歷史遺留下來的,我個人與班禪喇嘛毫無扞格,若還有任何誤解,我很樂意化解它。
第14世達賴喇嘛丹增嘉措著,丁一夫譯,2010,“在共產中國",《我的土地,我的人民》,台灣圖博之友會,台北,pp.115-116。

幾天後,毛澤東帶口信來,說1小時後來看我。到達後,他說只是來看看,接著,不知怎麼他提到佛教是個很不錯的宗教,佛陀雖然是王子,卻花了很多心思來改善人民生活條件。他還說度母是個善心的婦人。幾分鐘後,他起身離去。我對他這番話大為困惑,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在北京,我有機會近身目睹這位中國共產黨偉大領導人。我被邀到他的住處參加會議,大約20位高官在場。我坐他旁邊,可以感受到他性格的魄力。會議主題是中國農民的生活水準。他說話很直率,而且我覺得很誠懇。他說,這方面做的不夠,他還不滿意。他引述家鄉來的一封信,說共產黨官員並未盡力幫助人民。過一會,他轉過身對著我,西藏人思想很堅定,或者說是頑固,不過,20年後西藏會強大。現在,中國幫助西藏,20年後西藏將會幫助中國。他提到一位偉大的中國將軍薛仁貴,打了無數勝仗,直到遇到西藏人才棋逢敵手。他的談話再次讓我驚訝,不過這次至少比較讓人能接受。

跟這位不凡的人物最後一次見面,是在我訪問中國訪問的尾聲。我正在參加人大常委會的會議,有人捎信要我到他住處見他。當時,我已參觀完中國許多省,能夠實實在在告訴他,我對眾多發展印象深刻且深感興趣。他開始長篇大論何謂民主,指導我如何成為人民的領袖,如何傾聽他們的建議。然後,他身上往前一挪,靠近我低聲說:「我瞭解你。但是,宗教是毒藥。它有兩個缺點:一是導致民族衰落,二是妨礙國家進步。西藏和蒙古都為其所害。」

我大為震撼。他想要暗示什麼?我努力保持鎮定,可是不知道該如何解讀他。當然,我知道他肯定是宗教的死敵。然而,他看起來對如此真誠友善。說完這番出人意料的話,他陪我走到汽車前,臨別贈言則只是保重身體。
第14世達賴喇嘛丹增嘉措著,丁一夫譯,2010,“在共產中國",《我的土地,我的人民》,台灣圖博之友會,台北,pp.116-117。

(未完待續,撰於2010/03/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