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6-25

當不平的嘶吼達到凄厲的程度

/ 江建祥

臺灣人,包括依附於外來政權,自比支那人的臺籍奸人,總是受到和『范蘭欽們』不一樣的待遇。如果肯花點心思,把臺灣人和范蘭欽們在臺灣所受到的待遇,做個比較對照表,左右並呈,不平等便清晰易見,保證可以讓臺灣人扼腕氣絕。

從馬英九的公款變私款,畏罪連忙捐款;到陳長文違反基礎法學的『大小水庫說』上場;甚至,在想像力凈空之後,無恥的蔡推事,竟然連宋代宦場的營私典故都可以搬上臺面,有事變沒事,為他馬的脫罪。范蘭欽王子的犯罪,不但與庶民不同罪,還是連三審都無罪。

臺灣之子陳水扁,和他馬的比較起來,『不一樣就是不一樣』:還沒被起訴就先行羈押禁見。審前羈押不許交保,居然不必就『被告是否有逃亡之虞』,或有『繼續 危害社會的可能性』兩大要件,詳加闡述;關了超過法定羈押期間,還可用『天地正氣』繼續羈押,司法的濫權,官宦的傲慢,已經達到天怒人怨的極點。

再舉一些例子,保證讓血壓和膽固醇俱升。瘦皮猴蘇安生腳踢陳水扁,手拐許世楷,國慶日倒成了他馬的上賓,只差沒被正式頒獎。王定宇孔廟前一揮手,一回 眸,赫然發現共匪倒地不起,雖急忙攙扶,仍不免道上朋友的『關懷』,以及地檢處的迅雷起訴謝清志南科案、陳哲男高捷案的無端起訴,使此二人身陷囹圄,名 譽掃地,如今誰人挺身為冤獄負責?

貓纜案王『聖人』接手後,如今安在陳由豪觸法逃亡,攜帶巨款國外置產,卻得馬皇過境臨幸劉兆玄深夜伴有夫之婦遊冷水坑,與車床族並列共處,密談國政大 事,不但沒事,反而官運亨通;而一輩子汲汲營營向權力中心靠攏,和權勢博揉不斷的城仲模,帶有心做『學術研究』的女學人上汽車旅館『借廁所,拉肚子』,卻 落得身敗名裂

舉凡臺巴子和范蘭欽不平等待遇的對照,可以成為史上最長的接龍賽,受不平待遇的人如果不覺醒,這一長條的對照表可以繼續延伸,直入永恒。

從政治哲學的觀點,每一個人對自己的行為及他有能力改變的環境都需負責。雖然每一個人的責任歸屬很清楚,但是,不義的事情仍然可以分為兩類一種是由個人或集體所為的不公所造成的積極不義;另一種是對於不公的事物,疏於糾正的怠惰所演生的消極不義

當一個人或一個社會群體,長久以來受不公不義侵擾,達到無法繼續忍受的程度,這個人或這個群體的每一個成員,都有義務要問自己:什麼時候?什麼時候該起來推翻或矯正那造成不公不義的制度或統治者。

既然從政治哲學的立論,人們有覺醒糾正不公不義的責任,為何許多被迫害的民族,在外族高壓統治下,飽受不平等待遇,還是麻木不仁,完全不知道要覺醒反抗? 答案當然不在天下父母心,因為有很多時候,我們的不當自限,來自父母自身痛苦經驗所傳流下來的『錯誤教誨』。捫心自問,有多少臺灣人父母曾經耳提面命,要 求他們的孩子遠離容易惹來殺身之禍的政治,要他們盡可能從事理工醫農,避免和統治階級進行任何程度的競爭?

鳥籠式的公投讓臺灣人無法行使真正的直接民主,臺灣人覺醒了沒有?沒有?號稱民主先生的人竟然混帳到兩次說他忘了帶公投通知單,拒絕參與公投!是帶頭睡覺?還是繼續甘做殖民統治者的鷹犬?有人敢挺身指責李不休嗎?沒有!

社會貧富差距在外來政權統治下不斷地擴大,油、電、瓦斯民間消費物品無端漲價,苦了平民,飽了官方控制的公營事業,除了政論節目裏名嘴的『空口嚼舌』之外,有誰受不了,終於勇敢地帶頭揭竿起義?沒有!

幾乎所有的媒體都控制在外來政權的經濟利益集團手裏,臺灣人發聲的管道受到無限的壓制,有誰起來抗議?沒有?

馬英九公款入私帳,議會質詢公開承認,到最後經過幾個缺德無品法曹的掩護,居然可以無罪開釋,跌破多少法學家的眼鏡,有哪個法學教授出來指責法律適用的嚴重錯誤?沒有!

陳水扁被違法違憲羈押超過兩百天,有哪個有種有擔當的法學家、律師或學人敢出來對馬政權嗆聲?沒有!沒有!就是沒有!

上面這麼多『沒有』是怎麼造成的?是那種事不關己的冷漠!是那種馬英九的老師孔傑榮看到都搖頭的明哲保身。那些所謂的社會賢達,無知到忘了他們即將成為馬獨裁的下一位清算對象?難道他們不知道:『問題不是他們會不會成為下一個被害人,問題是他們什麼時候要陸續地上絞架。』

更可惡的要算是那些只為選舉、只知道爭取執政權的政客,美其名『不在其位,不(能)謀其政』,奪回政權才能有所作為。實際上,只是甘願臣服在中華冥國流亡政權體制下,繼續當他們的客卿,扮演『政治忍者』的角色。

臺灣人!難道上述的那些外來政權所刻意造成的不公不義,加上所謂本土政權的腐化、純粹為選舉而做的營私,以及所謂社會賢達的冷漠,還不能讓你們憤怒、覺醒嗎?

哈里遜‧福特(Harrison Ford)在【意外的人生】(Regarding Henry)這一部電影裏,和他的老秘書在回憶以前共事時的情景,有這麼一段對話:

老秘書:『每次我幫你倒咖啡時,如果你覺得夠了,記得你都說什麼?』

失憶的亨利顯示出迷惘的樣子。

老秘書接著提醒他說:『當你覺得夠了的時候,你都問(自己):什麼時候?』(If you had enough, you always asked yourself, “when?”)

不知覺醒,就算不公不義已經達到『飽伽醉』的程度,也沒有人知道要問那句重要的話:『什麼時候?』

大部分的臺灣人在長久的奴隸殖民制度下,心理、思想已遭毒化,他們把不公不義視為理所當然,不但不知對抗,甚至還領受地甘之如飴。其實,追求公平是人性的 必然,打從托兒所或幼稚園小班,每一個小孩天天最擔心的就是分配的不公。從會講話開始,每一個小孩子,最常抱怨的就是不公平。

“It is not fair!”

當過父母的人,問問自己到底聽過多少次這句話!小孩子當然沒有讀過柏拉圖或亞里斯多德,也不懂什麼是分配性正義,但是,每一個人生下來在心中都有一把秤, 而且不會恥於使用。這種與生俱來的天平心,受殖民統治者的壓抑,雖然還沒有泯滅,卻藏匿在潛意識的最底層,有待極大的刺激來喚醒。

臺灣人當你們不平的聲音被掩蓋消埋,當你們必須為不公不平發出正義的怒吼時,記得要不斷地問自己: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是起來揭竿起義,推翻不公不義的最好時機?

只有當不平的聲音,能夠從輕聲細語的抱怨,演變成不時的淅淅唸,一直到發展成凄厲的嘶吼,臺灣人才能真正地的展開建國的活動。

打倒不公不義的信念,是脫離奴役,追求一個民族的自由、生命的延續和幸福的唯一的動力。美國獨立革命時把弭除英國殖民制度所造成的不平當作一項神聖的使命──THE CAUSE。

臺灣人啊!什麼時候?什麼時候你們會覺醒,也開始追求這個CAUSE?

Source: 南方快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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